车牌中签率提高：制度设计还可更人性

车牌“摇号”久久不中怎么破?媒体报道，为更好地兼顾个人中小客车增量指标摇号的公平与效率，广州市公开征求意见，拟根据个人有效参与摇号的次数，有不同基数序号，每累计参加24次摇号增加1个摇号基数序号，即递进1个阶梯，中签率大大提升。这就是说，参加车牌“摇号”次数更多的人会有更高的中签率。

自2012年7月起，广州的车牌通过摇号和竞拍两种模式获得，截至2019年9月已经举行了86期。因为中签机会均等，所以中签机会与申请者参加摇号的次数无关。随着摇号人数的积累，摇号中签率肯定就会越来越低。到现在，个人中签率已经低至约0.6%。可以说，希望越来越渺茫，阶梯摇号应运而生。在广州之前，国内已经有大城市开始了阶梯摇号。

若按征求意见稿实施阶梯摇号，约24.3万人可享受摇号基数序号递增，其中拥有2、3、4个基数序号的人数分别约为19.5万人、4.5万人、0.3万人，对应中签率分别为0.89%，1.34%，1.78%。这意味着，即使是那最锲而不舍的3000人，也只是拥有了1.78%的中签率，相当于每百人里不到两人能中。不过新措施至少显示了政府部门的努力。否则今后摇号能中签越来越会成为一个只听过没见过的“神话”。

车牌在大城市里面之所以成为稀缺资源，源于政府对供给进行限制。为了获得这些珍稀资源，只有两个办法。一个是价高者得，这对于中产以上的人群来说好像不是什么问题。对家境并不宽松的人，几万块钱的车牌就是一种很高的成本，只能选择靠“抽奖”来中签了。

这其实是政府把公平问题交给老天爷来解决。如果不愿意额外花钱买车牌，随着抽签率越来越低，机会越来越渺茫，这很难说还是当初设想的那种公平的了。这就类似于公共医疗如果免费了，但是要治一个病排队5年，那谁都不会认为这种医疗制度很公平。

可以想象，只要继续锲而不舍的人群越来越多，那么中签率还是会继续走低。等运气的人会习惯于每个月去点点手指，重新加入等车牌的行列。只要是免费的，一定会吸引很多并非刚需的人群，而当前机制还没办法去判断哪个申请者真的刚需。假设没中签也要交费，估计很多人就会审慎考虑自己的申请。

要纾缓困局，有两方面的工作可以做。一个是从源头上增加指标量，广州6月就宣布在2019年6月至2020年12月，增加10万增量指标。究竟增加多少车辆合理，需要根据社会的实际状况、限牌的各方效应、舆情心态，作出更精准的估算。另一个是，制度设计更加精细，把公平程度继续提高，更加符合人性。比如家中有四个老人，两个孩子的，或许应该享有更高中签率或者降低竞拍负担等。

耀琪